文/金汝平
对于任何一位严肃的作家,他的作品是他才华与智慧的结晶,是他至高无上的“灵与肉”的产物,因此一次次思考,一次次酝酿,一次次修改。这种精益求精的追求,乃是极其珍贵的品质,显示了一位作家对自己、对读者、对文化的责任感。杜甫“新诗改罢自长吟”,贾岛因为“推”、“敲”撞上韩愈的马车,在世界文学史上,这种例子也是不胜枚举。据说海明威的《老人与海》的结尾修改次数达20次之多,托尔斯泰的《战争与和平》也经过了重大的增删,果戈理更因为不满意,把《死魂灵》第二部无情地付之一炬,唯美主义的代表作家王尔德,一个上午为自己的一首诗加了一个标点,第二天上午又在默默的思考后把这个标点拿去了。局外人觉得可笑,然而这就是作家日常的、艰巨的劳动!
前些日子许多报刊上刊登了一则新闻,大名鼎鼎的“武林泰斗”金庸先生又要修改自己的15部小说了。不管这消息是否确实,也不管金庸是不是已经开始了工作,反正惹得读者议论纷纷了。看来,文坛太寂寞、太沉闷是不得人心的,只要有一些风吹草动还是能够引发人们亮晶晶的关注的眼光,这从另一个方面强有力地证明:金庸的影响确实是举足轻重的,一举一动都构成“文化新闻”。
我以为,金庸先生的这一次修改没有必要,甚至是多余的,有可能得不偿失。作为金庸小说的兴趣盎然的读者,我觉得金庸的小说写得实在是太好看了,我甚至称之为“世界上最好看的小说”。多少年读下来,我已经对小说的故事和情节了如指掌,对那么多栩栩如生的人物形象如数家珍,比我更痴迷的读者多得是,他们更是把其中的故事梦想为“另一种活生生的现实”,把其中的人物当成“最亲密的朋友”,这样铭心刻骨的阅读体验,和他们的个人体验奇妙地、古怪地融合在一起,对于他们,金庸小说的存在,已拥有了“必然如此”的外在面貌,这种面貌如此牢固地切入读者的记忆,以至能够承受时间的淘汰而不可磨灭,甚至变为许多读者难以解开的一个“情结”。这是我们必须承认的事实,显示出读者对作品的重要性。如果金庸现在进行大规模、大范围的修改,势必彻底毁坏读者的固有印象,刺激读者的审美心理,这种刺激有再度引发读者好奇心的一面,它构成了诱惑、呼唤和魅力;另一方面则和读者的习惯性的、原有的情感发生冲突、磨擦、对抗和偏离。最终让读者难以接受:拒绝新的版本,怀念旧的版本,修改的意义归于虚无。
同时,我对作家的修改也抱有一种质疑的态度。文学史上的事实表明:有的作品经过了修改更加杰出、更加完善,有的作品在修改后则面目全非,不伦不类,实际上已经是新的作品,还有的作品修改后导致了失败。修改证明了作家严肃认真一丝不苟的工作态度,但并不能保证所有修改后的作品都“更上一层楼”。当然,我们不愿猜测金庸先生的这一次修改会付出艺术上的代价,但细细地一想,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。金庸小说的出现,是“天时、地利、人和”的结果,是香港当年特定的文化环境、政治环境及商业环境和个人才能相互作用的结果。那时,金庸正当中年,精力旺盛,才气横溢,一手写政论,一手写武侠,然后才有“一剑光寒十四卅”的奇迹!今日,时代变了,环境变了,人也变了,落花流水,烈士暮年,即使金庸先生有“精益求精”的良好愿望,生理上、心理上的衰老却让他“心有余而力不足”,最终的结果真是难以预料。如果说,金庸历经10年的第一次修改,让他的小说一定程度上摆脱了“通俗读物”的层次朝“纯文学”的境界迅速地迈进,确实功不可没,那么这一次的修改恐怕不那么简单了。有些金庸小说的局限和金庸个人的才能关系不大,更多属于武侠小说与生俱来的局限,对此金庸先生也是束手无策。
“飞雪连天射白鹿,笑书神侠倚碧鸳”,江湖上的血雨腥风之后,金庸该金盆洗手了。是是非非,恩恩怨怨,善与恶,好与坏,美与丑,对与错,令狐冲与韦小宝,少林寺与武当山,青城派与华山派,还有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……似梦非梦,如云如烟,一切的一切,就这样由它去罢!
最新评论
易筋神功
太垃圾了吧。龙象般诺功呢?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呢?
作者似乎还忽略了一点。书中有说,修炼八荒六合/长春功需要深厚内力为基础。而逍遥派其他的深厚内力的武功恐怕就是北冥神功了。所以童姥至少是5岁入门,学习北冥神功,6岁已有大成便开始学习炼八荒六合/长春功。 另外,书中说逍遥子是70余年功力。取70-79之间,计算中间值75年功力,按书中所述93岁时传功给虚竹,所以无崖子入门是18岁,童姥那时已经21岁,所以童姥比无崖子多修行了16年左右。 关于七宝指环在无崖子那边。合理的估计是因为童姥对爱人不便出手所致。96岁依然痴情,可见一斑。
我觉得独孤九剑是杨过创立的,但是谦虚, 所以雕刻在墙上 用独孤求败的名字, 如果叫杨过九剑太自大了, 剑是属于独孤求败的,剑法是鵰兄教的,而且杨过谦虚
我来支持一下。
现在的金庸茶馆还有活动吗?
其实不止,金庸写神雕,金轮法王的龙象功是很厉害的武功,之后梁书冰河洗剑录的大BOSS宝象法师就会龙象功,结果被金世遗秒了,然后宝象在连城诀里就成了丑角淫僧
写得真好,堪称杨过和金庸的知己。